马立生不紧不慢地把丝绒盒子打开。这一串小小的蓝宝石带给他的是往昔的记忆,是那些穿着珠光宝气的女人们拥挤在一起时发出的令人厌恶的、肆无忌惮的笑声,也是那些盛满了香槟的杯子碰撞时发出的清脆的响声。又或者,乘坐雪弗莱牌轿车,前往监牢——在现在的省城,他曾见过一名女子被判了死刑,却不知,那名被关的女子,正是如今的川北大森林党委书记、严尚清副主任的妻子林巧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酒徒爱酒,商人爱钱,农民爱丰收,流氓爱玩女人。而有些人,则是为天下苍生,为天下苍生,为天下苍生,为天下苍生。当然,也有人抱着捡便宜的心思,这个世界上,什么样的人都有。马立生有他的追求,有他的追求,他不甘心就此被抛弃,为此,他甘愿牺牲自己的性命。
石芝秀将所有的东西都收了起来,看马立生依旧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宝石耳环,又补充了一句:“我看还是一块儿还给他比较好。”
马立生心中一喜:“芝秀啊,你小子一天比一天成熟。正应了那句话,岁月造就英雄,岁月造就智慧。”
“承蒙赏识。”石芝秀没有今天这么高兴,“我这就告辞。”
“等等。”马立生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平时用来打猎的皮靴脱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要不咱们聊聊?”
石芝秀大喜,如逢年过节那般,开始为马立生找衣裳。马立生一袭燕尾服,带了个和他的装扮很不相称的水獭帽子,从家里出来,跟在石芝秀后面,顺着新马路,往西边走。
马立生问道:“那个许鼎是不是还没走?他这次过来,应该是有事情要做,到时候可别空手而回。”
“黎薇那里,倒是让人安心。她倒也有些眼力,可以对我们家中的画作,提出一些建议。”石芝秀在这方面,自叹不如(明白)。
马立生微微一笑(嘻嘻),毫不在意,不过还是提醒了石芝秀一句:“至于那枚耳环,你也要好好想意。这一点,他无法对许鼎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