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蹑手蹑脚地往前摸,突然,他的心脏提到了喉咙,因为他看见了那棵被他撒了盐的梅树下,有一只肥硕的驼鹿正在用舌头舔土。他把弗克斯的两只手拿起来,在她的头上轻轻一旋,然后把手放在她的脑后。白皙的脖颈像是活过来了一般,一屁|股坐到了地面上,猩红的长舌头一张一合,似乎是在舒缓着刚才的疲倦。
黑熊并不擅长打猎。他生怕自己的腕力不够,无法将弗克斯放到一根弯曲的树枝上,于是他就眯起一只眼,谨慎地瞄准了它。他的枪法与众不同,用的是左手。黑衣人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他的手指已经抵在了枪口上,最终还是决定开枪。“砰”的一声,那只麋鹿从一棵梅树上掉了下去。
黑拉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喉咙了。一只脚掌踏在雪白的脖颈上,只见这只大狗“唰”的一声,一跃而起,跃出丈远。在一群人的兴奋中,那只獐子在雪里打了个滚,又站起身来,钻入了树林之中。
黑子的心都冷了下来。小白不顾一切地追上去,狠狠地咬住了那头麋鹿的一条后腿,那头麋鹿痛得嗷嗷直叫,不断地扭动,小白这才反应过来,提着手中的弗克斯就朝那头麋鹿开了一枪。
猩红的血液,顺着他肩头的一个枪眼,汩汩而下,将白雪染成一片粉红。一对漂亮的斑纹犄角,有一支深深地扎进了雪地里,在做着垂死挣扎。
黑嘞嘞解下腰间的一柄小刀,在狍子的脖颈处割开一条口子,不让鲜血沾染上,再割下一颗头颅,放入他随身携带的一只菩提筐中,用一条粗绳,吊在一株梅树上,开始剥那张布满了尖尖绒毛和花斑的鹿皮。剥皮是他的拿手好戏,两根烟斗的时间,他已经将整块肉都剥光了,放进了椴树的背篓中,然后从里面挑出一块最好的瘦肉,丢到了雪颈兽的背上。那雪白的颈项一拿到,立即就是一大口。
黑嘞嘞也不搭理他,高高兴兴地提着箩筐,寻了一条下山的小径。他这才知道,要想驱赶这只小鹿,至少还得跑上二十里路。从这个地方到棒棰川镇,只有一个捷径,那就是穿过一片松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