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发向鲍嫂子使了个眼色,鲍嫂子马上不说话了。
冬青只顾着忙着手里的棉球,没注意到鲍廷发的目光,气呼呼道:“我要是你,我就不给他做饭了!”
“小子,你可不能这样说!”鲍廷发反驳道。冬青惊讶地抬起头,一双大眼睛迷茫地眨啊眨的。
鲍廷发向鲍嫂子望了一眼,道:“你还惦记着他,也该拿一件大衣来。再说了,大顺对我们来说,就像个孩子一样,虽然长大了,可他毕竟是个孩子,我对他的感情,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三个人都沉默了,只有那盏灯火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冬青叹了一声,又低下头去搓棉絮。
“给我量一下!”鲍廷发挺胸抬头,道:“我宁愿胖一点,也不愿意瘦一点。锻造不精,裁缝不精。胖了,就把它补补;若是太小,便无咒可念。”
“你太厉害了!”悦来太太接过一块布,那块布是用尺子量出来的,上面打了几个结。“只是猜测而已。”鲍廷呵呵一笑。
他们一边干活,一边说笑。大厅里,战家大少爷的声音从走廊里传出来:“哎呀,这么晚了,你在屋子里说说笑笑,成何体统?”
原来,他在睡觉之前,喝了足足一半的甲鱼二锅头,现在清醒过来,口干舌燥,正去厨房打水,听到悦来姐的说话声,便喊了一声。一看鲍嫂子、悦来嫂子正在给鲍廷发量身材,一看那件棉袄,就道:“哎呀,这可真是冤枉人了!你怎么就不能把我的酒鬼打扮一下呢?鲍嫂子,你怎么能丢下我不管呢?”
“给你化妆?你不能穿新衣服,要穿二锅头!”
鲍大嫂道:“老战,你先冷静一下,迟早有人会找你麻烦的。”老战抿了抿嘴,没有说话。悦来嫂子暗暗掐了鲍嫂子一把,鲍嫂子假装没有感觉,继续说:“老战大哥,我说的对不对?”
“别闹了。”苏青桑没好气地说道。鲍廷发担心悦来嫂子在他面前丢人,会难过,便打断了鲍大嫂的话,对他的老板道:“至于我,我只是个替代品,想要拿到手,却拿不到。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