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廷发也是怒气冲冲地离开了林业局,他本想借着自己的名头,和战哥谈一谈,却被楚云升拒绝了。
“大哥!”于永年从路边的阴影中走了出来。鲍廷发沉默不语。
“大哥,”于永年追了上去,“您可千万不要冲动,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我知道。”鲍廷发迈着沉重的脚步。
“我们是兄弟,不能跟战哥一样固执。”于永年道:“马上就要结束了,大家都要死了。”
“我没有牵扯到任何人!”鲍廷跺了跺脚,一脸的不高兴,“不管是晋升还是下狱,我们都是各自为政,井水不犯河水!
鲍廷发一番话,戳中于永年的痛处。董学斌又说了几句,就回了林业局。就在这时,从森林管理局门口的篱笆上,从茅屋下面,从房子后面的阴暗角落里,走出来一群人,他们都在为鲍廷发感到忧虑。在悦来楼的时候,他们的心还在燃烧,但现在,却是平静了许多。他们跟在鲍廷发的身后,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在新十字路口,天源集团的孙洪仁和姜喜才撑着雨伞,在“宽记”门前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那些人一看到鲍廷,立即往后退去。鲍延发走过新十字路口,宽氏集团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孙洪仁和姜喜就像是两条小鱼钻进了一条石缝,从里面钻了进去。鲍廷发听得清清楚楚,他扭头一看,却见房门紧闭,他忍不住破口大骂道:“真该死,今天晚上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妖魔鬼怪!”
夜里下着蒙蒙细雨,街道上的泥路又滑又滑,很难行走。鲍廷发摔得灰头土脸。一道闪电,一声雷鸣,在这狭窄的街道上,他们足足走了许久,才走到了悦来楼的门前。
喜来登客栈的窗户上,灯火通明,战家老爷子的呼噜声,就像是打雷一般,响彻整条街道。他抬起手,想要推开那扇门。鲍廷发走进大厅,就听到东边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只听得何二顺喝道:“你错了!大家都没忘记你,这是小兄弟的一番心意,你可千万别给脸不要脸!”
“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