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旁边,从里面抓了一把谷物,撒进篮子里,让女儿吃饱喝足。她正准备去拿,旁边有人走过来。那人穿着一件老式的直贡呢大衣,外面套着一件更老的麦尔登夹克,袖口掉了绒露了线,象个城市里的女人,一头灰白的头发胡乱地扎在一起,大约五十岁左右,一张蜡黄而消瘦的脸,一半慈祥,一半忧郁,说话的声音带着北京的口音,神态文文,一看就知道他是个文盲。
她躬身行礼,恭敬地说道:“这位老太太,你是不是买了这些鸡蛋?”
“是啊,是啊,我要去医院探望病人,这点小礼物算不上什么。”严尚清的母亲也礼貌地回了一句。
“阿姨,好巧啊!我还打算给那些生病的人买点鸡蛋呢。我的丈夫得了哮喘,也就是你们说的肺痨,哎呀!”
严尚清的母亲听说他有肺结核,道:“他的肺结核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好起来的。这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嗯?”
“不错。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操劳。”那妇人见严尚清的母亲和颜悦色,便将自己的秘密说了出来,“我找了一个偏方,以蛋清为饵,服了两个星期,就有效果了。今天刚吃完所有的鸡蛋;这一次,他却是空手而归。大娘,你说吃药能不能停下来?一断,他的丹药就无法继续下去了!我还能说什么?能分一些吗?”
严尚清的母亲笑呵呵的说:“给一个病人看病,我都没那么多钱了。”
“阿姨,我这是在开药,比你给人补身体还着急。要不然,我也不会为难你了。”
“有道理。还能怎么办?严尚清的母亲很大方地说道。
妇人喜出望外,连忙掏出银子:“大娘,你可真行。”
“不用谢我!”严尚清的母亲给了那个女人十个鸡蛋。女人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严尚清的母亲正要弯腰去捡,小姑娘已经帮她把蛋捡了起来,她手里拿着一个空荡荡的篮子,一本正经地道:“大奶奶,你别闹了,我不会让你这个糟老头子失望的。”
严尚清的母亲笑呵呵地说:“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