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将小院的大门关得紧紧的，然后将对面的两个房间的门打开，“母亲，您还不休息？”
“怎么可能！每天都有无数的事情要做。一个接一个，一个接一个……”严尚清的母亲是棒棰川镇上年纪最大的一个，七十多岁，满头白发，腰都有些弯了，手背上青筋暴起，跟干枯的树瘤似的。他的身体还是很强壮的，砍木头都能用，磨石头也能用。牙齿都掉光了，你可以慢慢咀嚼。至于缝纫，他的一双眼睛，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变过。老人家有一个习惯，每天起床的时候，用毛巾沾着冷水擦眼睛，每天快睡前，都要用冷水擦眼睛；她说自己没有看错，那是因为冷水的作用。其他人都没看过，他也不好反驳。
现在，她对着灯光，正在缝制一件孩子们夏季穿的长方形背心，嘴里念叨着她毕生的经验：“一个人必须工作，而不是休息。小子，你是不是从农村来的？还没吃饱吗？”老头儿拿着一根银针，在白头发上戳了戳，又戳进白市布的针眼里，灵巧的一只脚从炕边跳下来。她的身下，是一张用玉米壳做的，上面绣着一朵卦的莲花。
门外，严尚清问：“娘，咱们的花呢？”
“你是个笨蛋吗？你是妖怪吗？亏你还是个县令！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你去乡下的时候，我把我们家的花都从院子里搬到了屋子里，种子已经成熟了，种子也已经成熟了，但还没有枯萎，也没有枯萎，也没有枯萎，也没有枯萎。这样的话，这些幼苗也许会开花到冬天的。这些花，每年都会开很久很久……”
这位老太婆谈起花来，很高兴，在她那颗冰冷的苍老的心里，有一种强烈的感情。
严尚清一进门，就瞥见那张破旧的写字台上，有一只一尺半高的青花瓷瓶。花盆上绘有古朴典雅的夔纹，薄如牛油，纹路精致，琉璃通透，在昏暗的光线下，远远望去，像珍珠一样闪闪发光，蓝色、绿色和红色中夹杂着橙色和橙色；走近一看，这一切都是那样的干净，乳白的底子，深蓝的花纹。
这是妈妈五年前从一个破烂市里，用不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