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惊讶,“真的假的?我还记得兰主任带着一帮木头人跟他对着干的时候,他还穿着一身长袍,身板挺拔,几个人都压不住。这根本就不会倒塌啊!”
“此一时彼一时,世事无常。我看他那时压根儿就没料到,政fu还能保住他的性命,还能在这里立足呢。”严尚清微微一笑,“现在,他可能会以为,国家不想杀他,只是想让他少吃点苦头。”
“严尚清,你在说什么?”刘金豆看着那个疯狂的老人,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刘金豆这个年纪的人,似乎对任何事情都很感兴趣,哪怕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哪怕是打架,他也会去看一场好戏,尤其是曾经高高在上的姜少卿,如今落得如此下场,更是让他觉得新奇。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县长已经不在了。
严尚清此时正好跨过一扇用铁条和钉子钉成的大门,走到西岔村办公室,西岔村的村长站在一堵两进的青砖墙前,问道:“这位先生,您是来办事的?”
“啊,我就是随便转转。”严尚清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面色苍白,身材修长的男子,那双清澈如水晶般的眸子,一看就是个有本事的人。严尚清看着有些眼熟:“这位就是姜喜正?”
西岔村的村长姜喜正目瞪口呆地看着来人,从阴影中看清了来人,连忙把烟斗塞进自己的衣领中,笑着伸出双手,道:“哎呀,原来是严县长啊!哦,对了,小刘!对了,里面请!”
“韩雪梅在吗?”严尚清还在和姜喜握着手,隔着一面投影墙问。
“哦,韩先生,我是半个小时前才来的。你看,我这不是要听她的吗?你不知道,入海口那辆小火车爆炸的时候,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现在想要说服他们,可不容易啊!我这个村长,无权无势,处处受人排挤,韩镇长还一个劲说我办事不认真。”姜喜确实对村长之位没有兴趣,只是被人推了一把。在土改之前,他只有四亩薄地和一头牛;土改之后,贫瘠的土地被翻了个底朝天,耕种、秋收、锄头、锄头,样样都能干,忙得不可开交!他才不管什么派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