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支车队重新整装完毕,往北进发。皮夜罗带着他们的家眷在中间跟随着。
走出三十里地,有人追上来,对皮夜罗说:“你的车还能装得下人么?”
皮夜罗回头看看,说:“大家挤挤,不知能否空出一个坐。”
这时车厢里的人喊道:“不能再进来了,都挤满了。”
来人:“有个女孩,刚刚行走时,昏了过去,我们实在没有人手带她了,不然只能让她在原地休息,之后再赶上我们。”
皮夜罗:“这天色,暴雨很快就来,把人丢在路上,无疑是送死。”左右看了一下,便站起来,对来人说:“把人带过来,放在驾驶台上。”
来人:“那你如何策马?”
皮夜罗:“我坐在脚踏处便好。马会自己往前边的方向前往,不用担心。”
来人跑了回去,皮夜罗稍稍把车的速度再放慢些,后方两个人抱着一个昏迷的少女跑上前。皮夜罗接过手,放在坐位上。
少女十五六岁的模样,一脸风沙和沧桑、嘴唇干裂,看起来甚是可怜。策马的坐位长一米多,少女身材娇小,刚好躺在上边,两只腿悬空着。
皮夜罗坐在前边低一阶的脚踏位,双腿悬空,然后策马跟上大部队的速度。
来人快步跟随在马车旁边,说:“还好你这还能坐一个人,不然真的束手无策了。”
皮夜罗:“这姑娘怎么回事?”
来人:“这孩子十七岁,是家族里的杂工,我们都叫她蝇儿。昨日遇到马匪,混战中她受了伤,撑到刚才,昏过去了。”
车厢里的人:“蝇儿昏过去了你管她作甚?让她自己在路边休息,醒了自己追上来。赶车师傅,你赶你的车,不必理她。”
来人叹了一口气,然后对皮夜罗说:“车官不好意思,家里的太太们都这样。蝇儿这女孩,是我家老爷第十七个小妾的女儿。十七夫人进家门时,就带着女儿了。十七太太和其他太太不一样,平日对我们这些下人很好,平日少不了对我们嘘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