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气力差点将我扑翻在地,猝不及防的嚎哭令吃客们纷纷侧目,还以为我对她做了什么。我让她注意些自己形象,放屁也就算了,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哭得那么凄惨,被耳尖之人听在心里,没准会闹出事来。
“你说的有理,不如将他们全杀了,那样也省去许多麻烦。”她将手探向罩衫,取出破叉子挥舞。我忙向众人陪笑说她喝醉了,没什么可看的。贼婆娘这才缓和下来,道:“我最讨厌别人来为我拿主意,没大没小的,再有下一次,我绝不会再开玩笑!”
“是,我思虑欠妥,望你见谅。”我直直站起,双手贴裤缝,毕恭毕敬地回答。
勿忘我喝得酩酊大醉,一会儿发出浪笑一会儿伏案痛哭,好在这出闹剧没持续多久,人家要歇业了。由这里去夏洛特,此前绿城大战时我已走过一回,哪怕闭着眼也能找到派恩维尔在哪,便与她换了个座,让紫眼狐狸靠在肩头打盹,重新驶上高速段。
“这点小酒怎能灌得醉呢?我喝白兰地就跟喝自来水似的,”她窃窃发笑,脸上浮着红晕,好似初春三月天的桃花那么娇艳。见我不住偷眼瞟她,勿忘我抱住我的脸付之一吻,躺回副驾驶,指着自己胸脯道:“在我心灵深处,居住着一个拳王那样的猛男。”
“诶,你是指对人的占有欲,或者侵略如火的精神么?”我点起一支烟,问。
“不,我想谈谈自己,总憋在心里,却无人倾诉,即便倾诉也没人能懂,真的很痛苦。”
勿忘我何时降临人世,出生地又在哪,她认为无关紧要。我大致知道她是在某个寒冷的北方长大,父母都是老实本份的手艺人,在老家一带她十分出名,身边所有男性,同学、老师、校工甚至是隔壁邻居,都对她投以异样的目光。在那种环境里,她享受着被人瞩目,逐渐变得放荡,并不拿这些当回事。
十五岁那年,她父母因受不了小城的流言蜚语,打算搬家,往南部诸州去接受一笔遗产开店。在动身前一家人出门做了趟长途旅行,打算以此好好调整心情,争取以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