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我追着过去,见到一滩滩深褐色的污血,呈现出古怪的圆环型洒落在泥沙之间。凑得近了,这个血环中似乎还夹带着图案,却不知所谓何意。
“我见过它,当初在曼陀罗法环前,为了追击被绑走的同伴,魂镰同样留下过这种标记,为后来人指明方向。稻草男孩曾经形容说,它叫齰套。”丧妇显得又惊又喜,一把拽住我衣领,叫道:“按理说陷在廓毂迷雾中,连我都能想到对策,他们集众人智慧又怎会破除不了?尤比西奥留下血唾,显然是不愿那么做,他留下痕迹的目的,是希望能被人找到。”
所谓齰套是以特殊之人的舌根血,唾入与自己血型相斥的别人血污中,记录下最简短的讯息,是流行于突尼西亚的一种中世纪切规。它有着极强的针对性,那就是让人去追踪。
“我已搞懂了这个谜局,他们与我们身处一地,却是不同的世界。出于某种原因,希望得到协助,这件事只能在我们的时空里完成。这个道理活像当初身陷雷音瓮的人们,急切盼望外界能继续下来人,最终他们等到了博尔顿,从而渐渐扭转局势。”她指着自己双目,朝我连连招手,道:“我有幸成为过半妖,洞破黑暗的锐眼被保留了下来。起先听你描述自己吞了猫血枷锁,深以为能将你当作探测器,结果看下来收效甚微。算了,你不必再勉强自己,跟紧我的脚步,我想魂镰那么做的用意,就是在为我指明埋尸之地。”
“那万一你是错的呢?或者是你给自己私心一个解释,借助别人血战的时机,而去摘取桂冠,夺了那颗炫彩么?”我冷笑数声,跟着她在泥地间飞驰,犹如过去与林锐结伴那样。在以往与世界之子共处的几天里,如果要在其中找出一个最心静如水的人,莫过于这个柳条镇的女招待。她任何事都唯小老汉是瞻,是整群人里最没有野心的一个。
正因她的憨厚与沉默,我总爱欺她是个标准的乡下婆娘,常常借题发挥地嘲讽几句,这次也不例外,丧妇一如既往地不做回应,这点令我很无语。渐渐地,我想起一件难以解释的事。众人摧毁壁垒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