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保又吼起来。
“太医们一看便知!”
卫湘君淡淡回道,眼睛望向已然走过来的岳王后。
孝王面色阴沉,瞟了岳王后一眼,吩咐,“太医呢,还不进去!”
一个姓张的太医赶紧带着人进了极乐斋,卫湘君冲着岳王后俯过身,也回了里面。
西厢房里,孝王声音传了进来,“王后,你宫里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孙女官往卫湘君这边看过来,卫湘君似没瞧见,站在床榻边,“请太医把脉!”
领头的张太医之前与卫湘君交锋过一回,自然没什么好脸色,“既然你自称大夫,便说说娘娘的脉象。”
“小女只知娘娘有危险。太医院这会儿又不招新人,与其忙着考我,不如赶紧为娘娘诊治。”
岳王后在外头道:“她今日的确来了凤仪宫。我那会儿也歇下了,懒得应酬,便嘱咐一句,让她好好养胎,莫辜负主上信任。”
“就这几句,她能寻短见?”
能听得出,孝王怒火中烧,“身为一国之母,不想着为后宫表率,竟然……”
“臣妾心中无愧!”
岳王后比孝王淡定多了,“便是要判臣妾死罪,也得让臣妾明白,我哪里该死了!”
卫湘君的胳膊突然被人抓住,转头看了看,孙女官站在近处,总是平静无波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紧张。
“太医既诊过了脉,不如说说,钱妃娘娘为何流血?”
卫湘君大声问道,目光落到,帘帐后伸出的一只盖了丝帕的玉腕上。
西厢房的床榻垂着厚重的帘帐,只能模糊看见,有人安静地躺在那儿。
张太医向钱妃告过罪,稍迟疑了一下,道:“回主上,臣无能,娘娘腹中胎儿落了!”
门从外头直接被踹开,孝王抬脚走进来,后面跟着一大堆人。
屋里众人立时全跪下。
“再说一遍!”
“钱妃娘娘的孩子……没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