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出老夫嘴,入晦叔耳!”
吕公著点点头,然后拱手谢道:“谢过子华兄。”
韩绛笑了笑。
他之所以提醒吕公著,自然是想让吕公著欠他一个人情。
但不是想让吕公著还,而是让他的儿子吕希哲和孙子吕好问来还。
没办法,谁叫他没有教出一个成器的儿子,连个成器的孙子也没有。
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那些曾孙身上。
可曾孙们都还太小,他显然照拂不了。
便只能如此了,当然,韩绛也知道,最终还是得看他的子孙到底成不成器。
要是和晏几道一样,是个不成器的,扶不上墙的。
那谁也帮不了!
两位宰相正在说着话,在另一边的右昭庆门,三衙的将帅们,也都已经在閤门下开始排队。
殿帅燕达、副帅苗履、管军狄咏……甚至连回京不久的郭逵,也穿上了紫色的武臣公服,出现在人群中。
都是有过在沿边带兵、统兵经验的大将。
韩绛和吕公著对视一眼,就继续道:“晦叔可知道,昨夜边报入京时,是先送到的福宁殿。”
“据说,官家在接报后,并没有命人通知两宫,也没有命人出宫召集吾等。”
“只是召见了当夜值守学士院的翰林学士范纯仁……”说到这里,韩绛深深的看了一眼吕公著。
范纯仁可是吕公著的女婿!
“直到今晨天明,才由两宫身边的尚宫,告知了两宫熙河之事,据说官家还命两位尚宫,安抚两宫慈圣,说是:熙河之事,虽事发突然,但将帅皆一时之选,官军训练有素,纵不能败西贼,也必可退之,请两宫勿忧。”
“官家年虽幼冲,但临危不乱,措置有方,可谓圣君!”韩绛捋着胡子赞叹着。
这位陛下,哪怕按照宫中的说法,也是要过了今年才算十二岁。
以仁庙故事,幼主在位,通常会多加一两岁的前例来看。
他也就十岁,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