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救他出去的。」我向她说,她只是点点头,消失在树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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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过了三个星期,暑假即将结束,大仔在历险归来后,竟然完全忘记所发生过的一切,包括他曾收过那封鬼寄来的ail以及他是如何被拉进画里。
在阿达爸跟阿达妈爱子心切的心情下,决定不再提起这件事,就当做大仔流年不利被鬼吓了,所以,这一切还是个谜。
但事情还有后续,就在我跟大仔回台北时,阿达爸忽然打电话给我。
「乌喂依?阿尚?」
阿达爸?「阿伯喔,安抓?」
「啊就上次阿达被鬼吓那件事,我有照你说的去那个地方挖啦。」
我曾私下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给阿达爸说,那时他说他会处理。「结果咧?」
「挖到一具查某囝仔的骨头。」
莹如?「唔,阿伯你安抓处理?」
「唉,」他叹了口气,「找人招魂,还帮她买了个塔位,供奉起来,那个地方是怎样?几年前也有一个中年男人上吊。」
「啊?」我心里惊跳了一下,脑中想起画里的那条绳子,「阿伯,你讲清楚点,有人上吊在那棵树上?」
「嘿啊,那郭男的那时才搬来这里呒多久啦,是个画画的,好像姓……廖,对了,那时警察有查出他的身份啦,是姓廖没错。」
姓廖?廖莹如的爸爸?我想起莹如那时的手势,我问她怎么死的,她比了比树上的绳子,又比了比绳子下的平地。
一股寒意从我的脚底板冒起,莹如是被她爸杀死的?而且就地埋在他上吊的位置?
我再度忆起莹如在国中时身上不时带着的伤痕及瘀青,还有那双心惊胆跳的眼睛,以及她突然转学时我和大仔来不及说的道别,她那时或许已经死了,我不禁心痛了起来。
「阿尚?阿尚?」
「啊?」我回神过来,「阿伯搁有代志?」
「我们挖到那个骨头,在里头发现一张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