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带着小鬼到第一次我看见她的地方,一根电线杆底下。
就在我住的地方转个弯,尽头是便利商店,路中间有一根电线杆,我就是在那里捡到这小个子的。
此时回想起来,那天晚上天气倒是很诡异,明明是夏天,我走向便利商店的路上却象是在下雪一样,那时小鬼蹲在路边哭,三更半夜的,虽然天气冷得很怪异,我一时也没跟什么怪力乱神牵扯在一块。
「小妹妹,怎么不回家呢?很晚了耶。我送你回家好不好?」我发誓,这话听起来很像怪叔叔,但我当时真的是好心想送这小女孩回家,没想到她一抬头,我就想打自己一巴掌。
小鬼一开始的脸是布满惊恐及困惑,苍白得不象是人间应有,空洞的眼眶全是血红色,血痕一股一股地流在她小小的脸庞,更别提她混身发出的森冷。
「哇啊!」我一连退了好多步,虽然不是第一次见鬼,但我从来不主动招惹任何的鬼魂,也把它们当作不存在,但这次却破了我的例,那小鬼象是找到救星一般,一把扑住我的脚一直哭喊着,「救妈妈……救妈妈……」
之后她便缠上我了,亦步亦趋地跟着我,好像我可以帮她似的,这就是我捡到她的经过。
「好吧,现在呢,我去找你唸的幼儿园,你可别再吵了,这样我会分心的。我一分心就救不了你妈妈,知道吗?」我嘱咐她,她不知道是不是真听得懂,倒是很乖巧地点点头。
我满意地拍拍她,走进我每天都要来光顾的便利商店。
「欢迎光临。」正是下午时分,今天值班的是有着两支小虎牙,像个日本AV女优的君君,我已经哈她好几个星期了。
「君君啊。」我摆出最帅最痞的姿势,靠在柜台边,「问你一件事喔。」
她马上把三十年后才可能出现的晚娘脸孔祭出来,用力往桌面一拍:「如果你不买东西,就把问题吞回去,然后滚吧。」
「哎哟,别这样啦,今天真的有正经事啦。」
「你会有什么正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