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笑一声十方动,剑歌一起六道惊!”
逐鹿山山脚下,一位挖着鼻孔的羊皮裘老头,不自觉嘀咕了一句。
随即哈哈一笑:“这小子,可比老夫当年狂多了!”
“诶,他怎么能和您相提并论,待会有什么得罪的,本王先赔个不是。”
在天下人面前可以豪横的北凉王,唯独在独臂老头面前,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没办法,北凉真正的压箱底儿人物,并非他旁边的半步武圣俆晏兵。
而是眼前的离阳剑神,李纯罡。
可惜,因为一个女人心境大跌,画地为牢二十载。
李纯罡耸着鼻尖闻了闻,四野仍旧有残留的血腥味儿。
纳闷道:“照理说,他一个天象境而已,不至于杀力如此恐怖。”
“就算老夫巅峰之时,也做不到一剑破甲两千九,唬人呢吧?”
徐晓叹声道:“拂水房的情报错不了,那日留在逐鹿山的尸体,都快堆成山了!”
随即他指了指身边的徐堰兵:“这位连您都竖大拇指的,撑了一炷香,吓人不?”
李纯罡豪迈一笑,捋着颌下山羊胡。
“没想到二十年后,江湖有此等剑道天才,看来,和你人屠没白走一遭广陵道。”
“别别别,咱今儿可不是来打架的,就算切磋,点到为止便好。”
李纯罡眼皮一翻:“不打架,你把老夫诓来作甚?”
“图个心安,嘿嘿!”
说罢,徐晓扫了眼靠在石牌坊柱子边儿的女子。
方才得知守山之人,乃是无间剑冢当代剑冠吴陆鼎时,三人皆是一惊。
当时李纯罡还提醒了一句,说是那位姿色平平的丫鬟,剑道之姿可不输当年王妃吴素。
能被老剑神高看一眼的,自然不是普通人。
逐鹿山这排场,可不差北凉王府。
弄个天象境高手看大门,他谢长欢还真有一套!
不大一会儿功夫,从白玉石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