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孙建躲进这个偏僻的角落,还没完全安顿下来,顾盼却怒气冲冲找来,盛气凌人兴师问罪。
“你干嘛?故意躲我啊?宁愿跑这鸟不拉屎的偏僻角落享受孤独寂寞,也不愿和我同船过渡?”
“你这么老远跑来,不是为了看我,就是专门来气我、羞辱我的?我的情况你难道不知道啊?过去全都作废,现在只能从零开始,从最底层起步。”
“为什么?我去找慧姐,她不能这么对你。凭你的能力水平,别说是乡镇机关,就算市委大院都是凤毛麟角。偏偏把你发配到这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你能干什么?你的专业,你的水平,在这都是一文不值毫无用武之地。”
“但没有就业岗位,没有工作单位,我在哪不都是一文不值?”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别听慧姐一套套的,那都是几十年前的老黄历了。什么体制内、公务员、铁饭碗,这都是像我这种没屁本事的人唯一的追求和出路。而你却根本就不需要。你完全可以凭本事吃饭,在哪儿都能出人头地。”
“谢了!别再给我煽风点火了。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我在省城,不是遇到我姐,我也许早就饿死街头了。我到这儿来,不是得到余书记的关照爱护,同样也是无立锥之地。像我这样的人,现在就只能从零开始,就必须从最底层干起。”
“孙建!算我求你了,别再妄自菲薄,自暴自弃了好吗?你这样子,我看着都难受。”
“盼盼!谢谢你!我真的没觉得什么。我可以静下心来,坚持下去。”
“可我不能!我喜欢和你在一起工作,你走了,我一个人在镇里呆着,说话吵架都找不到对象了,我连一分钟都不想在那呆下去。”
“盼盼!我来这儿前,余书记还专门提醒我,我们俩现在也没有工作上的联系,再不能像以前那样来来往往,形影不离。”
“没有工作联系,就不能做朋友了?这是什么反革命逻辑。”
“没有工作联系,只是朋友交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