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手指微微发抖,眼中罕见的闪过一丝迷茫。
“我是红党!我是!”
郑耀先讥讽一笑,不等他说话,蒋浩然又猛地摇头。
“不对不对,我不是,我不是红党!”
嗯?
郑耀先眉头紧锁,便见蒋浩然跟发了疯一样的不断肯定又否定。
“我是红党!对!我代号大鸟!”
“不,我不是!我不是什么大鸟!!”
反复几次,折磨的让人发疯。
下一秒,蒋浩然着急的抬起头,似崩溃一般死死的盯着郑耀先。
“六哥,您给句准话,我到底是不是啊!”
心里一股无名之火瞬间窜上心头,郑耀先握紧拳头怒砸桌子。
“动刑!!”
这混蛋玩意儿一直都在耍自己!
他是不是红党,莫非是自己可以决定的吗?
郑耀先站起身,淡定如他也被气的抓狂。
“动刑!!”
又是一声喝骂,门外闯入三两士兵。
可看到审讯椅上坐着的蒋浩然,他们迟疑了。
这些年,总务科发不出工资的时候是蒋队长垫着,逢年过节是蒋队长给他们置办礼品。
谁生日谁过大寿,也是蒋队长忙着张罗。
甚至每逢喜事,也是蒋队长请他们白吃白喝。
这么长时间,蒋浩然看似什么都没做,实际上早已用金钱腐蚀了军统的每一个角落。
从底层到高层,他悄无声息的编织出一场庞大的人脉关系网,各个科室的顶头上司,对犯事的蒋浩然,谁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动刑?
蒋浩然嘴角翘起,他们今天对自己动刑,只要自己不被弄死,出去之后,这些人以往的好日子还有吗?
由俭入奢容易,换过来呢?
“愣着干什么!我说话都不好使了吗!!”
郑耀先气急败坏,看到这场面,不免破口大骂。
还有一个钟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