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却当机了,不断循环重复着“孔”“宋”两个大字。
可真是白在军统周边混了这么些年,国府大资/本家什么德行,你怎么今天才警觉?
这是1947年的乍暖还寒时候,一百块法币,大约能买一个西红柿。她的仓库里,堆着数不清的过冬蔬菜、淘换来的麦子和荞麦。
等到方孟齐风尘仆仆地回到南京,正满腹兴奋地要好好奖励一下妹妹,却看她哭丧着脸,说:“哥,我恐怕得走了。”
孟齐大惊,道:“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谁这么不要命了。
孟荧垂眸,答非所问,“你这次收获如何?”
那还用说,成本几乎未零,售价上就可以追求一个利薄多销,聚沙成塔,自然是非常客观的。
“所以我们碍着人眼了。”孟荧想起来就很气闷,“我再不走,可就要跟你找祸了。已经有人要来查方记的税务了,郑介民挡了一次,算还了我当初给军/统正名的人情。下次可没办法了。”
孟齐一下子也反应过来了,“是他们,你你别去北平,得去山城。”这年头捅刀子,最好用的就是“通共”,在这方面,军统还真是不怎么怕?
孟荧咬牙,道:“哥,你说得对。不过走之前,我得送他们一份大礼。”
孟齐只差跌足,连连道:“小姑奶奶,你还要干什么?”嫌弃自己惹的麻烦还不够大。
“你听我说,你之后逢人就说我自作主张。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再也不管了。”孟荧也怕连累,嘱咐完了哥哥,冷笑道:“你把耐放的粮食收好,那个不晓得什么时候就能救命。至于果蔬,全都送给贫民,特别是那些被吞并了产业的。”
我不会白让你们叫我一回共/产党。
岁月说快起来,根本不给人喘息的机会。1947年初夏,曾经的抗日虎军、当下的整编74/师,在山东一个偏远的小山包上,和人人都觉得又土有穷的共/军打了个天昏地暗,竟是在外围有几十万“友军”的情况下被全部歼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