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二十就是孟荧二十岁生日了吧,崔主任要去南京,我们有什么礼物都准备好,请他一起捎去吧。”
谢木兰嘟嘴,“她都没邀请我们去。”下面的话被谢培东给瞪地不敢说了。程小云倒是劝道:“莹莹今年去南京的时候,不是给我们都写了信,带了礼物嘛?木兰大一岁可是姐姐呢。她身体不好,你看在先舅妈的份上,要多关心她啊。”
孟荧要贴心也真贴心,送礼不厚,多是一些小玩意,但连她这个后母都没落下,让人感动。她可不得多说点好的。
当然,落下了一位最不该落下的人,这就不是她能管的了。
谢木兰还是不满意,但总也知道分寸,没敢再说什么。小哥以前对她管这管那的时候,她嫌烦,可他全部的耐心都到了另一个妹妹身上时,那种失落有事影影绰绰的。
……
重庆山城,低矮的出租房里,一个戴着鸭舌帽,配着黑框眼镜的男人,看着报纸上显眼地“郑方孟荧”四个字,手指不由自主重重划了一下。他闭上眼睛看到的就是她在那样狼狈的状态下向他说:“郑耀先,我活着,你可不能娶别人。”
丫头,我欠你太多,这一条,一定做到。
孟荧生日这天,天高云淡,梧桐叶落平添秋色,真是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孟齐特别在秦淮河边新开的中式茶馆里包了间,其实他觉得这传出去名声不好,但耐不过孟荧坚持,孟敖孟韦自然向着她,也只好这样定了。
秦淮美景,吴语柔音,就着飘散的茶香和铮铮琴音,别有一份美。
邀请函发出去,孟荧人缘这时可以看出了。表哥贵翼本来在南京交通部任职,本来拍胸脯说一定来给小妹妹贺一贺,但是现在到了正日子居然有了不能推辞的公务,只能让副官林景轩拿着礼物来连连赔罪,只说从东南亚给她带好玩的。宫庶、谭忠恕等人有职不能前来,各送了贺仪;湘意特地从湖南赶来,带了一份湘绣旗袍作为礼物。
朱青本来一直躲着,但到了今天也换装出来,一副家庭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