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工作,因为这次qingsuan扩大化太厉害,留下的人再也不好被轻易怀疑。要不然怎么恢复生产建设社/会主、义。因此她不仅安全还很快升了一个级别,生活待遇都有所提高。
可是,程真儿越发沉默寡言,只有偶尔看到同事的孩子放学后在大院玩闹,才会静静出一会神。她想,自己是真的开始老了吧。
毕竟过了年,就三十岁了。
又过了几年,专门做妇女工作的大姐再次找了个下午和她谈话,那时候是冬天,窗外鹅毛大雪,天地一片晶莹好像还在东北的时候。真儿没有时间怀念她贫寒却快乐的同年,因为大姐本来是闲聊,聊着聊着就给她再次做起了媒,这次介绍的事一个带着孩子的鳏夫,是个转业干部,地区百货公司经理。大姐歉疚地说:“妹子,实在是,大姐没本事,我知道你还没结过婚,是太委屈你了。可我找到的未婚的都是些伤残老兵。我调查过了,这人虽然结过婚,但是原则性好,为人也算正直,同志们对他的评价都不错。他前头的也是咱们自己的同志,是个卫生员,可惜48年的时候遇上残兵了。他也是等着孩子上了学才想再找的。就凭这个,也能看出来是个有心的。”
大姐本来以为程真儿会委婉拒绝或者考虑考虑,没想到这一次她答应地格外爽快,只是淡淡地说:“没什么关系,结过婚怎么了?我也三十多了,还以为自己是个小姑娘吗?将就一下,说不定对谁都好。”
她的青春和激情早已经耗尽,也不敢再奢求爱情,她不配。但是好像,也缺少在这个茫茫世界里独自活下去的心力,有个什么寄托,哪怕是临时搭建的,也真的挺好的。
至少程真儿是这么想的。
于是,就这么将就着成了。她的丈夫很怀念原先的战争岁月,偶尔跟新娘追忆陕北的黄土高坡和朴实老乡,也想听听她的们历史,得到的无一不是沉默。
真儿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保密的东西就是保密的,何况那也是她最深的伤口,好不容易结痂,怎么想再被揭开?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