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远远看着连呼吸都很困难,神志不知道还清醒吗?旁边一个女性大夫正在给他听诊,宋孝安避嫌不敢靠前,心里却发苦,暗暗责怪自己,六哥把人交给他,那是信任,他怎么能怕麻烦躲开呢?这万一出什么事,自己可怎么交代。
所幸这时有人已经把孟荧需要的药买来了,女大夫检查了一下,说:“药很对症,太太,你的心肺问题已经很严重了,我个人建议你住院治疗。”
孟荧道了声“谢谢”,又在招待员的服侍坐起来下吃了药,女大夫留下一些医嘱也离开了。宋孝安这才进过来,神色很是不安地道:“嫂子,都是兄弟怠慢,没照顾好您。我还是派人送您去医院吧。六哥那里我会禀告的。”
“宋长官,您太客气了。我这是当年在八丶一三轰炸时被流弹击中时留下的毛病,当时红十字会的医生就说了,这种伤害是终身性的。时不时发作,耀先知道我的情况,当时三哥还在,还劝他别找我这个药罐子当婆姨呢。”孟莹平静地叙述,仿佛说得并不是她的事。
宋孝安一时尴尬,不知道该怎么搭话。
“我也不想跟耀先吵架,刚才还后悔来着,就我这身子,也不知道还能陪他几年,有什么事不能忍忍。真不应该啊,外头人都说你们军统面前,中统就像个姨太太,可是我今天先是听一个中统的女人奚落,后来还被中统的别动队给送过来,我给耀先和你们丢人了。”孟荧说着,还带着点幽幽之意,但神态自然,谁听来都会觉得这是一个贤德妻子的自白。
宋孝安毕竟是专业情报出身,体内的某根神经警觉起来,追问道:“嫂子,你刚才说,六哥是和一个中统的女人见面,然后见面的地方还有中统的便衣。”
“是的。”
“嫂子,您好好休息,我得去找六哥说点事儿了。”宋孝安面上恢复了平静,大脑却高速运转起来。
孟荧答应了一声,顺势躺下,药似乎起了作用,让她的呼吸渐渐顺畅。她不是不想直接告诉宋孝安神仙洞戴公馆有伏击,但是多年间和郑耀先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