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抱怨的人听了这话,嗓子里嗫嚅了一阵儿,最后粗鲁的擤了个鼻涕,就靠在假山围就的山洞里歇息起来。
云珠怔愣,怎么回事儿?这里是个什么风水宝地不成?你们不走,自己何时才能出去?眼瞧着正院就要开宴了,自己还能在这儿站到天黑不成。
听着外头开始侃起大山,毫无离开的意思,云珠不自在的挪了挪脚下的绣鞋,晴雯估摸着就要回来了,外头已经有浓郁的食物香气,开宴的时辰将近。
掩住心头的焦躁,摸着手下粗粝的太湖石,突然心下一动。
小心翼翼的从草丛边儿捡了一块砌边角的石头,往反身出去的方向处狠狠一丢。
扑通
捏着自己的裙摆听着耳边传来的声响,假山外的小厮听了这动静,也陆陆续续散开去的脚步,云珠听了好一会儿,确定无人后才跳了出去。
这一出去不得了。
方才那五六个小厮正凶神恶煞的把守着假山的两侧,云珠无论往哪个方向出来,都会落进他们的包围圈里。
“你们……”还没问出你们要做什么,就惊觉鼻尖有香传来,随即眼前一黑,身体一侧重重的咯在假山上,并以脸朝下的姿势滚落在地。
***!水逆啊!
云珠脑海里惊叫着,就剩下这一个念头,便失去了意识。
东风阵阵,柳浪闻莺。碧空如洗处是蝶舞蜂飞,一派春色满园。
晴雯有些呆愣的看着眼前满下巴鲜红的云珠。
此处是赖大爷的外书房,看似幽静处却只与花园一墙之隔,从二楼视角望出去,还能看见来回忙碌的侍女小厮,端的是个闹中静。
前来催宴的丫头已问了三回,亏得是流水席面,否则今日必落了怠慢的话头。
一阵风过,晴雯难得打了个寒战,旁边一个温厚的声音想起:“这位姑娘无大碍,只是换牙期碰上了摔伤,这门牙……怕是有些日子不雅观了。”
接过下人手中的夹棉披风,晴雯上前亲自盖在云珠肩头,将颤颤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