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中那一抹戏谑却怎么也藏不下去。
尤其是看许崇一副承受不住打击的样子,更是心中一通解气。
‘许佑安啊许佑安,你怕是没想到这一天吧?’
‘居然敢以阻挠老夫致仕为要挟,索要一半家财?’
‘谁给你的狗胆!’
‘现在好了,你死了,你这个秀才儿子也要疯了。’
‘沧泷县一下少了两个祸害,真真是双喜临门。’
‘哦不,还没彻底疯,且看本官加把火。’
吴文景盯着许崇,眼珠一转顿时计上心头:“许老弟为官十载政绩斐然,加上本次救火之功,若贤侄愿意,本官可上表朝廷,替你求一个荫补,接替典史的职位,也算子承父业了,如何?”
‘子承父业’四个字咬的很重,实乃杀人诛心。
然而如此假话,一众百姓却并不感到惊讶。
这么多年,沧泷县的恶名都在许佑安身上,对吴文景这个县令,百姓们的看法多是‘年老昏庸’、‘尸位素餐’。
但有一个人却忍不住了。
“住口!”
张顺义红着眼睛死死盯着吴文景:“吴文景!你不要欺人太甚!”
他原本同样认为吴文景只是不作为,并不是什么大恶人。
可刚刚那一番话,让他瞬间警觉。
在这个关头去侮辱许崇,完全是逼死人不偿命啊!
“张秀才何出此言?”
吴文景讶然,“天地良心,本官可是好心好意为许贤侄着想的,若正常科举,哪怕中了举人,也要排好多年后才能谋得一官半职,哪有荫补来的快啊?你说是吧贤侄?”
最后那句是看着许崇问的。
“你!”
张顺义脸色涨红,就要揭穿吴文景的真面目,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世伯说的没错。”
许崇慢慢起身。
“……许兄?!”
张顺义豁然扭头,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许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