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小女来迟。”
苏启霄疑惑道:“你伤不是要静养?”
沈长乐微微躬身,坚定道:“谢殿下关心,比起小女轻伤,邬氏罪状才重如泰山!”
邬樾、邬凯两父子听见“邬氏罪状”四字,顿时脸色大变。
沈长乐从怀中取出拼下性命才找回的竹简,呈上道:“殿下,先父和阿婆的遗愿,小女莫不敢忘!”
苏启霄点点头,从她手中接过这沉重的沈家遗物,翻开竹简,新旧分明。
旧竹简上,无一不是沈父生前入木三分的墨笔实录,字字苍劲透彻;而后新串上的几片竹简,皆为沈长乐的隽秀字体,尽是她一介民女艰辛搜罗齐全、数不尽百姓的作证画押!
苏启霄眸色凛寒,一边开口念,一边将刻满当诛之罪的竹简一片一片甩到邬家父子的脸上——
天册十四年,邬樾以三千两白银贿赂扬州刺史,修建邬府与扬州牢狱间的密道,用于将杀除之人运尸毁迹。
永炎初年冬,邬樾会见扬州总商,三日后扬州总商莫名身死,邬樾继任。
永炎二年夏,邬樾笼络扬州数名实权官员,以权谋私,打通内贩私盐之路。
永炎四年夏,其子邬凯赌坊尽输白银六百两,是夜赌场六人被其草菅性命。
永炎四年冬,邬凯掳掠扬州郊野女子十三人入府,七日后,仅剩二女逃离生还。
永炎五年夏,邬凯抢夺百姓田产,大肆追杀抵抗者,数人皆失踪,不知生死……
“罄竹难书!”
苏启霄长吁一口气,不想再念其余竹简,只是目光森冷,震怒骂道。
迎着邬氏父子死灰般的眼神,苏启霄继而漠然道:“既然这罪状把你们邬氏最后的一层遮羞布也撕开了,本王便让那些真相水落石出。天册十四年以来,扬州大狱里死过的不少冤魂,看来都拜你们父子所赐。而所用的,就是那条从你邬氏府邸直通牢狱的密道。邬府家丁将违逆你父子之人抓入邬府严刑逼供,身死之人的尸体则通过牢狱密道运出,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