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得知孩子丢失的时候开始,姜晓兰的眼泪就没有停过,最初还失声痛哭,随着时间流逝,连连接到坏消息,心力憔悴,精疲力尽,晕倒两次。
等到她被从警局送回家中,从昏沉中醒来,她目光无神,无声无息泪流雨下,浑身散发着浓郁的悲哀。对一个母亲来说,再也没有什么打击,比得上孩子发生意外。
丁正从接到儿子的消息之后,就从未合眼,甚至滴水未进,双目赤红,在田丰镇警局,租住的房屋,以及田丰镇的街道上来回奔波。他不能停下脚步,脑中只要多想儿子的模样,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这沉重的打击压垮。
接听完周明焦的电话,丁正甚至完全没有细思远在偏僻种植基地的宅男老板会有什么办法帮助自己找到孩子,他本能如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没有通知任何人,叫了一辆车,奔回朵瑙山种植基地。
鬼寻兰花的生长速度非常快,林曾仅仅给自己做了一个简单的午饭,大约半小时时间,鬼寻兰花已经长到普通蚕豆大小,而肥水微子的溶液,也少了大约三分之二。
圆润的鬼寻兰花没有开花前,就像一个被彩笔画了条纹的光滑卵石。艳丽的橙红色,明快的亮绿色,让它看起来更像一个彩绘,而不是一棵植物。
等到一个多小时后,一脸憔悴的丁正回到朵瑙山种植基地,按周明焦的吩咐,前来寻找林曾时,这棵鬼寻兰花已经将肥水微子溶液完全吸收干净,静静躺在林曾手心里,慢慢被他掌心的体温蕴养。
“丁正。”林曾听到敲门声,走过去开门,让后二话没说,指了指沙发,让他坐下,自己快步走近厨房。
出来的时候,拿着一柄水果刀,以及刚才装肥水微子溶液的陶瓷小碗。
“割肉,放血,需要三十毫升血液。”林曾指着陶瓷小碗,没有多余废话,对丁正说道。
丁正楞了一下,从军多年,本能听到指令,立即执行。
刀锋在手臂上划了一下,涌出的鲜血顺手臂滴落在小碗中。
其实,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