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困居孤城,疆域已为慕容氏侵占,此仇不共戴天,梁王素有削平海内、总齐八荒之意,崛起于山野,数年间横扫中原,此即天命所归,梁王阁下亦为当世豪杰,何不早早归附,上安黎兆,下报夺土之仇?亦不失封侯之赏赐,书不尽言,愿阁下早作打算。”
张平神色复杂的读完劝降信,旋即陷入沉思之中。
他原本只是羯赵一偏将,石氏内乱,才在并州趁乱而起,几年间便发展壮大起来。
不过跟梁国相比还是太慢了。
他有雄心壮志,却不得不屈服于眼前现实。
“尔等意下如何?”张平将劝降信扔给了他的幕僚们。
幕僚看完信后道:“梁王……还算守信,前者获刘启、刘国、段罴皆不杀,用为重臣,今者数次拒阻慕容氏,依属下看,燕国只怕不是对手。”
另一名幕僚道:“燕国即便不是对手,也非梁国短期可灭,主公若有还有壮志,不妨投燕,若求平稳富贵,不妨投梁。”
寄托在燕国羽翼之下,借军封制休养生息,数年之后,梁燕大战,说不定还有机会。
张平目光闪闪烁烁。
今年他年纪并不大,也就四十有余,机会肯定是还有的。
关键就这么投降,实在有些不甘心。
毕竟手上还有两三万人马,加上万人敌的义子张蚝,将来即便遁入漠北,也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势力。
“传令,让开壶关,放燕军进来!”张平眼中迸出一道血丝,脸上神色也狰狞起来。
天井关被攻破,黑云军一只脚踩了进来。
那么壶关已经没必要防守了。
能挡李跃者,唯有慕容恪。
能敌慕容恪者,唯有李跃!
他二人杀个天翻地覆,自己再见机行事,岂不更妙?
梁国的根本是李跃,燕国的柱石是慕容恪,随便一人倒下,机会不就来了.
张平癫狂的神色中带着一丝亢奋。
当年石勒十八胡骑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