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吐了一口唾沫,“怂货!”
河面上的上百条木筏,一看情况不对,划到一半,又赶忙划了回去。
一场虎头蛇尾的渡河之战就这么落下帷幕。
魏山血染盔甲,回到李跃面前,一脸的欲求不满,“对面太不爽快了,我军尚未尽兴,他们掉头就跑。”
旁边的韩绪、郑惠、杜蕃却睁大眼睛。
刚才一场恶战让他们心惊胆颤,对黑云山的战力有了重新认识。
此战一半是打给他们看的,让他们亲身感受感受黑云军的强大。
另一半则是打给张遇看的,让他不要狗急跳墙。
就这么耗下去,你好我也好。
两边都是深沟高垒,隔着洧水,谁主动进攻,谁倒霉。
不过张遇明显没领会李跃的透露出去的信息,隔了两个时辰,又组织士卒从上游开始进攻,三百多条木筏飘荡而下。
这一次李跃没有客气,中垒的弓箭手千箭齐发,与投石车一起砸向洧水之中。
三百多条木筏还未靠岸,就有六七十多条倾覆在江水之中,泛起阵阵血红。
冲到北岸的敌军,也无法突破鹿角、沟壑的阻击,扔下四五百条尸体后,被狼狈赶下洧水。
经此两战,李跃对黑云山战力有了重新认知。
士卒们经过思想改造后,比以前更勇猛凶悍。
知道为何而战的人,通常不会胆怯。
抛开民族大义不说,一旦张遇攻破洧水防线,辛辛苦苦耕耘的粮食就付之东流了。
即便两军对垒,鸿胪曹的人也没闲着。
张遇财大气粗,损失六七百人,眼睛都不皱一下,翌日又发起了新的进攻,分别从上游、下游远程迂回。
但这些小伎俩都逃不过斥候的眼睛。
西面上游有崔瑾和徐成的疑兵,下游斥候们设下埋伏,不用李跃出手,三百斥候就击溃了对面一千多人。
每一次小胜,都不断增加着士卒们的信心。
李跃牢牢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