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常风道:“不。张采才是真正的背叛了我。钱宁和石文义最多属于随大流。刘瑾权倾朝野,他们若不依附,下场便是死。”
“再说,这里面还有钱能老公公、石文忠老都督的面子在。”
杨一清道:“好。我先伪造,哦不,仿写焦芳、刘宇、刘玑三人的谋反信。伱们二人去找安化王吧。”
常风和张永出得书房。来到了关押安化王的房间。
仇钺很是细心。为防安化王自尽,房间中无任何桌椅陈设。墙上附了棉被,以防安化王撞墙。
他还给安化王的嘴上戴了个改进版的“马笼套”,以防他咬舌自尽。
常风见状大惊:“啊呀!殿下虽谋反,但毕竟还是太祖血脉。仇钺怎么能如此侮辱殿下?”
说完常风将安化王嘴上的马笼套摘下。
安化王问:“你是何人?”
常风道:“在下东厂常风。这位是东厂张督公。”
安化王笑道:“正德小儿还真是看重我啊!派来了原先锦衣卫的常屠夫来押解我进京。”
常风道:“对,皇上命我伺候殿下进京。这一路上我会好好照应殿下。”
安化王冷笑一声:“自古成王败寇。进了京不就是个凌迟处死嘛?我不后悔!”
“洪武朝时,大家都是小宗。燕王、庆王皆是攘夷塞王。凭什么燕王一系能够通过造反夺大宗,坐拥天下。庆王一系却只能待在鸟不拉屎的西北吃沙喝风?”
常风伸出了大拇指:“殿下敢做敢当,真英雄也!”
安化王却道:“不。我不算英雄。仇钺才是真英雄!我处心积虑,拉起了六万人的讨贼军,最终却败在了他和区区百名家仆手上。”
“仇钺,名将也!简直就是小号的霍去病。”
显然安化王很尊重他的对手,输得心服口服。
常风道:“按照规矩,我得对殿下进行审问。”
安化王道:“请便。”
常风问:“殿下为何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