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瑾摆摆手:“我从未有过害你之心。算我求你了,不要再跟我为敌,如何?”
“咱们还跟以前一样,亲如一家不好嘛?朝廷的权柄,只要你想要,点个头,我分你一半儿!”
“三厂一卫我都可以给你管。甚至于你想带兵,天下卫所军我也分你一半儿。”
常风苦笑一声:“不是我想与你为敌。是你在与天下为敌!”
刘瑾面色一变:“这么说,你还是不愿与我和解?”
常风的话摸棱两可:“你若做贤宦,我愿做你左膀右臂。你若做奸宦,我只能做你的敌人。”
刘瑾冷笑一声:“什么是贤,什么是奸。谁能说得清?”
“像怀恩老内相那样,撺掇先皇向文官低头,那便是贤嘛?”
“我倒认为,像汪直那样,替宪宗压制文官,让臣权服从于皇权,那才是贤!”
常风针锋相对:“怀恩老内相至少没贪污纳贿、没横行不法、没栽赃陷害、没杀人如麻!”
“你听我一句劝。你有汪直之志,却无汪直之才。如果再这样下去,你做不成汪直,会变成王振!”
刘瑾摇了摇头:“话不投机半句多。罢了,你回去吧。”
晚宴罢,常风跟贡士们各回各家自不必说。
读卷官在王鏊的带领下开始忙碌起来。一个通宵外加一个上晌后,翌日午时,众官评出一二三等卷,并列好一二三甲的名次。
名义上殿试是天子出题,天子阅卷。其实天子哪有功夫看两三百份考卷。
名次是读卷官定好的。但皇帝会抽查考卷,在名次上做一下微调。但一甲三张卷是不分名次的。也就是说,状元、榜眼、探花还是皇帝乾纲独断。
常风的名次,被王鏊等人列为三甲倒数第五。
没有办法会试也好,殿试也罢。是大明顶级做题家之间的对决。常风之前补入杏榜榜尾,既属运气使然,也是超常发挥。
文华殿内。正德帝开始看名次。
他先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