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罪?别卖关子,快说。”
常破奴叹了声:“唉,皇上。地方吏治如今已经烂到了根子里。从巡抚到三司、知府、知县、县丞、主簿、典吏.大官大贪,小官小贪。即便是无官无级的吏目、班头甚至保长、里长,也要从百姓身上榨出几滴油!”
“臣说的不光是盐务烂到根子里。而是方方面面都烂了!”
“先皇是贤君。什么都好。就是太过纵容底下的官员。如今吏治腐败已经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烂得透透的。”
正德帝道:“说事例。”
常破奴给正德帝讲了十几件他在京外见到的官员腐败的事例。正德帝听得毛骨悚然。
他登基以后,已察觉到文官集团尾大不掉、贪贿成性的问题。但没料想到竟会如此严重。
正德帝问常破奴:“你认为朕该如何澄清吏治。”
常破奴老老实实回答:“恕臣愚钝,臣不知道。”
正德帝叹了声:“唉,你没办法,并不是你愚钝。同样的问题,朕问过马文升。马文升那样的贤明老臣也同样束手无策。”
说到此,正德帝凝视着龙案上先皇留给他的铜罄,沉默了整整一刻工夫。
终于,正德帝开口:“知道朕为何将你调往礼部嘛?”
常破奴道:“回皇上,臣不知。臣还是想去户部,做一番实事。”
正德帝却道:“户部不急着去。朕要交托给你一件大事。你跟你父亲一起负责朕的选后事宜。明日早朝时朕便会下旨。”
“哦,当然,旨意明面上是让你负责,与你父亲无关。”
常破奴一头雾水,心道:皇上怎么让我跑媒拉纤儿。
正德帝耐心的跟儿时的伙伴解释:“朕要澄清吏治,有一番大作为,必须先名正言顺的亲政。要亲政,先大婚。”
“朕将这件差事交予你们父子,等于将朕的亲政大计交予了你们父子。”
“只有朕真正掌握天子该有的权力,才能够做朕想做的事——造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