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帝大喊一声:“谷大用!送三位先生出殿!”
这是正德帝第一次撵三位辅政出殿。
刘健等人出得乾清宫。
谢迁建议:“首辅,上奏疏吧!让六部九卿、在京文官联名。得让皇上知道,这朝堂是谁说了算。”
这世上最可笑的事,就是员工认为自己是老板。
刘健等人忙着串联文官上奏疏,劝谏正德帝勤政。
锦衣卫那边,常风等人也忙翻了天。
值房之内,常风眯着眼睛,听取着新任指挥使钱宁的汇报。
钱宁道:“弘治十三年,首辅刘健之侄刘成安贩卖私盐,数量达一万五千石。被两淮巡盐使衙门缉捕。”
“刘成安亮明身份。巡盐使高斌秉公执法,毫不留情。两个月后,内阁建议先皇,将高斌明升暗降至广西任学政。不久,刘成安被新任巡盐使释放。”
常风冷笑一声:“呵,典型的以权谋私,回护子侄,公报私仇。高斌如今在哪儿?”
钱宁答:“得罪了内阁的巨佬,高斌的前程尽毁。官儿越做越小,如今已降为广西桂林府通判。”
常风吩咐:“派个得力的人,去趟广西。拿到高斌关于弘治十三年私盐案的证词。”
“另外告诉高斌,刚正不阿的人朝廷不会忘记。一年之内,他会收到升官的调令。”
钱宁点头:“好。”
石文义道:“谢迁家族参与走私,与倭寇勾结。在宁波大做瓷器走私生意。号称海上十件瓷,五件出谢家。”
常风道:“双木会的账册还在我手中。将关于谢家的账目誊抄出来,作为罪证。”
张采道:“李东阳身上,实在挖不出什么像样的黑料。这人做事太缜密,厂卫要对付他不好得手。依属下看,不如栽赃?”
常风没有接张采的话。而是笑道:“差点忘了一件大喜事。太后给犬子指婚了!你们这些做叔叔的,等定亲礼时都来我家喝酒。”
钱宁道:“太后给破奴指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