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这就是命吧。
落第举子们见唐寅、徐经被剥夺了贡士资格,个个幸灾乐祸,心理平衡了。也不再闹事,各自踏上了出京返乡的旅程。
正值阳春三月。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唐寅和徐经骑着健骡,落寞的出了京城。
徐经是咎由自取。唐寅却是无妄之灾,跟着他倒霉。
以唐寅的才学,就算闭着眼睛参加殿试,把墨泼了脸上,脸滚答卷,也能拿个一、二甲的名次,混个进士及第或进士出身。
但现在.他此生与科举无缘。
唐寅万念俱灰,并不打算回江南。而是打算游览下北方的名山大川,见识下各地的女人。
徐经心有余悸,但又十分庆幸。这回是掉脑袋的罪啊,竟然死里逃生。万幸万幸。
徐经对唐寅满怀歉意的说:“唐兄,这一回是我害了你啊。我对不起你。”
说完徐经从袖中掏出了一张三千两的银票:“这笔银子,权当我给你赔罪的。”
本来徐经以为唐寅不会收,至少也会客气客气。
没想到,唐寅一把将银票抢在手里:“才三千两啊!徐兄家财何止数十万贯?多给两千凑个半万之数岂不美哉?”
“你害了我,补偿我是应当的!”
徐经听了这话,大喜过望:“有有有!唐兄稍等!”
说完徐经打开了行李,翻找出了几张银票:“这是两千四百两。全给你。”
唐寅道:“《诗经》之中,失意文人总假托‘求好女’来抒发自己想要得到明君重用的政治抱负。”
“我仕途已断。此生就只能实实在在的求好女,寄情于勾栏,沉醉于美女。”
“徐兄给我的五千多两,我会尽数充为嫖资!”
徐经忙不迭的作揖:“是我害了唐兄啊。”
唐寅道:“罢了。一切皆是命数。”
就在此时,一名骑士纵马狂奔,来到了二人面前。
骑士是锦衣卫的常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