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于国库。怎么会变成铸着民间钱庄字号的市银形制?”
常风道:“简单。蔡忠一定是贪污了国库中的金花银,随后熔铸成市银掩人耳目,今后用于馈赠亲友,买房子置地养姐儿赏戏子。”
徐胖子一拍脑瓜:“我说呢!我爹这两年一直抱怨,正月供奉我老祖中山王的赐银元宝,一直不足重。”
“因为是朝廷赏下来的,又不好跟户部管发赐银的主事抱怨缺斤少两。”
常风分析:“京城的勋贵,可能大部分跟令尊一个心态。不好意思抱怨朝廷赐银分量不足。”
“蔡忠利用了你们的这个心态。铸造赐银时在份量上动手脚。克扣的那部分,他揣进自家腰包。又让钱庄改铸成不引人注目的二两小锞。”
徐胖子骂道:“他娘了个腿儿的。真是生财有道。”
众人开始点算夹壁中所藏银锞数量。
清点完毕,常风叫来录账校尉:“记,户部右侍郎蔡忠府邸,书房抄出二两金花银锞七百一十五枚。合计一千四百零三十两。”
录账校尉二次点算。常风在账簿上签了字,众人将金花银装箱,贴了封条。
徐胖子问录账校尉:“抄出多少真金白银了?”
录账校尉答道:“银锭、银锞,再加上金锞折色,共计三千六百九十两。”
常风倒吸一口凉气:“离三万之数还差得远啊!咱们的腰牌还悬在半空呢,说没就没。”
二人出得书房。看见五城兵马司的兵丁,正押着八个女人路过。那八个女人,风韵截然不同。
其中四个二十多岁。身材丰腴。颇有成熟媚韵。
另外四个看上去也就十三四,少女初成,楚楚动人。
她们哭哭啼啼的。边上的兵丁不耐烦的催促:“快些走!”
常风拦住了一行人。他问兵丁:“这些女人是?”
兵丁坏笑:“嘿嘿,回上差的话。这些都是蔡忠豢养的家妓。指挥让我们押到西跨院去,便于看管。下晌教坊司来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