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三州是产盐重镇,盐税最高的时候每年可达五六百万两白银,这些年朝廷打击私盐,打击力度越大,可私盐贩子越猖獗,盐税也是每年都在下降,可是,每年盐的产量却不断的增加,沈兄,你可知为什么?”
“陛下,盐铁是朝廷专营,沈家只负责解收税款,您应该问税监和矿监,他们是直接负责人。”
“宁州盐铁使柳谦是你的妾室柳知眉的弟弟吧?”永熙帝道,“还有宿州盐颗司汤喆也是你家的人吧?“
沈庄闻言,顿时额头上微微出了一层细汗。
“朕若是下旨抄了他们的家,怎么也得不止这个数吧?”永熙帝走过来,缓缓的俯身下来。
“陛下宽宏,臣明白了。”沈庄连忙起身,跪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这一千万两其中六百万两是朕抵押盐税借你的,那四百万两是你自愿捐献给朝廷的。”永熙帝说道。
“臣明白。”沈庄清楚,永熙帝为何要这么做,东南三州的盐税最多每年六百万两,这以后的税银都不能低于这个数,至于那四百万两,说是捐献,其实是罚没。
要不然,永熙帝当场撕破脸,那就不是这点儿银子了。
“听说南衙那边要求对四公子进行开棺验尸,你不同意?”
“是的,逝者已矣,何必再去扰小儿的安宁呢,何况,巡检司方面不是验过了,臣也曾仔细看过小儿的伤口,是西戎傀影堂的杀人秘技‘幽虹’这还有什么值得怀疑的?”沈庄微微直起腰杆儿说道。
“朕是相信沈兄不会看错,但是‘幽虹’造成的外在伤口是可以伪造的,若要完全确定是‘幽虹’所伤,就必须对尸体进行全面尸检。”
“陛下的意思,要对我的孩儿开膛破肚?”沈庄有些不悦,是连儿子全尸都保不住,那还能算父亲吗?
“如果对查出是何人所为有帮助,必要之时也可为之。”永熙帝道,“难道沈兄也不想知道是何人收买七星阁的杀手杀害沈四公子的吗?”
“臣只需知道是西戎傀影堂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