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做的。”柳依依觉得身上的血在瞬间凝固了,接着又迅速涌流,涌流啊涌流,她说:“你什么意思?”宋旭升说:“什么意思?我不知道,有人知道。”柳依依在黑暗中把他的身体扳过来说:“你说清楚,我现在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吗?”宋旭升挣开她的手,又把身子侧过去背对着她说:“现在没做过不等于从来没做过。”
柳依依平静下来,这是一种心冷的平静,让自己感到可怕。她理直气壮地说:“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这不真实,但没关系,他不知道就是不存在。又说:“你那本旧账要翻到哪年哪月才翻得完呢?你给我一个期限。再说,你走到我跟前来你是一张白纸吗?”宋旭升说:“所以说,走到一起只有那么大的意思了,意思都消耗得差不多了。”柳依依说:“没有意思,那你追我追那么紧干什么,你不是害我一辈子?”宋旭升说:“我当年那么迟钝。再说反正要结个婚的吧。”又说:“我是乡下人,但我不是乡下脑袋,我不会那么计较物质的东西是什么状态。可是心里呢?心也不计较?这么多年了,你的心在哪里?你自己说!心在哪里?在哪里?我不知道在哪里,也许在记忆里,反正不在我这里,我那么迟钝吗!”柳依依吃了一惊,没想到宋旭升竟能够这么准确地说出事情的本质。她硬着头皮说:“谁没有心?要说没有心那是你没有心。”宋旭升哈欠连连说:“随你怎么说吧,我累了,睡吧。”柳依依感到不安。的确,自己跟他走到一起,并没有全心全意,不过是一定要结婚了就结了婚罢了。人结婚了,心不知在哪里。既然有过那么复杂的经历和回忆,又怎么可能全心全意?既然没有全心全意,又怎么可能让对方无知无觉?既然有知有觉,又怎么可能相互信任,建立亲情?亲情是融为一体的感觉,超越了博弈。不然,怎么可能不打自己的小算盘?夫妻之间有了打小算盘的心态,多洗几次碗都觉得自己吃亏了,这个婚姻基本上就名存实亡了。既然名存实亡,难道还能要求他忠于自己吗?自己有权利这样要求吗?这么想着,她觉得宋旭升到外面去找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