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博士交往了三个月,从春天到夏天,柳依依虽然没敢往感情深处走,但总还有件事牵挂着。现在事情了结了,她马上就感到心中空空的,悬着,虽说没什么,可总也有点不是味道。这时她想起夏伟凯来,屈指算来,上次见到已有十多天了,难道要自己打电话给他?这样想着她吓了一跳,不可能!如果那样就真的贱到家了,以后任何话都说不起也不必说了,他怎么折腾都不必说了。如果他来找自己呢?心里这么一问,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已经过去的问题,怎么还放在心里想?
又过了几天,夏伟凯没来找她。她心里想着,这样也好,也好,不然,自己会陷到一个泥潭之中去的。柳依依为自己有这种清醒感到骄傲,她看到过班上有两个女孩,明知是泥潭,认识很清醒,还是抱着幻想情不自禁地陷了进去,悲剧一幕。“最具幻想性诱惑的事情就最不能抱幻想。”柳依依在心中这样对自己说,说了之后又疑心这是在说服自己把夏伟凯接受下来。
苗小慧见柳依依闷闷的,就问:“郁闷什么,还在心里等他呀?”柳依依说:“哪个他?”苗小慧说:“哪个他你还问我?”柳依依说:“我真的没等他,真的没有。”苗小慧说:“那好,我也希望你别等,有些事永远不必问,有些人永远不必等。”柳依依说:“为什么?”苗小慧说:“我不希望看到你为一个不值得痛苦的人痛苦。”柳依依说:“我还有点自制力,火坑不跳,悲剧主角不演。”
星期五晚上苗小慧不知哪里去了,柳依依无处可去,也不想去跳舞,怕碰见博士,就跟吴安安在宿舍说话。吴安安说:“要是我长得再漂亮一点点就好了,一点点,”她伸出左手凑到灯下,用大拇指比划出小指头的指尖,“一点点。”柳依依意识到有人比自己更痛苦,说:“你没必要那么不自信,七分打扮,你为什么就不收拾收拾自己,你看伊帆,最近认真收拾收拾,头发、衣服,收拾之后硬是不同,换了个人了。”吴安安说:“怕别人笑我臭美。”柳依依说:“谁笑我,我对着她说,我就是要臭美。臭美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