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魏使的车乘行驶了约一个时辰,到达安国君府时,府门前已经有不少人列队迎接。
段子干按例在百步外停下车乘,下车步行过去,宾相和随从跟在身后。而对面,五名半桩的孩子迎了过来,后面跟着几名明显的家臣的人。
两群人走到距离十步停下。魏国宾相上前两步礼敬道:“魏使段子干,谨奉王命,觐见安国君!”
孩子身后的一名家臣也上前两步,礼敬道:“安国君谨遣诸儿,奉迎魏使!”
那群孩子中位居前列的出列敬礼道:“父谨备小酌,为魏王寿,为魏使寿!”
段子干见此儿并非五人中年龄最长的,想来是正妻所生的嫡子,但又不敢肯定,不敢称呼太子,只得含糊道:“臣以猥劣,敢劳诸公子远迎!”
那儿也不多语,仅深揖道:“尊使请入寒宅!”
五名公子以及随同的家臣都让过一旁,一起深揖道:“奉迎尊使!”
两名宾相在最前面引路,段子干和那名嫡子打头,其他人随后,浩浩荡荡前往府门而来。
府门仪门大开。时近日中,虽然冬天的太阳不甚猛烈,但也温暖和煦;当段子干一行登上台阶,来到府门前时,庭院内早已安排好的女乐,在号令声中开始奏唱:“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段子干见安国君没有用雅乐,而是用这样一首秦风来迎接自己,大感意外;但细思之下,却又余味无穷,似乎有许多话语尽在不言中。
安国君在阶前相迎,在双方宾相的唱赞声中,两人完成了叙礼。随从和诸公子都留在阶下,只安国君和段子干登堂入室。
两人坐下后,段子干道:“臣贺安国君得封君侯!”
安国君道:“以微功得封君,实难符也!”
段子干道:“臣当再贺君侯更晋爵职!”
安国君道:“本以愚钝,封君已在意外,焉敢晋也!”
段子干道:“臣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