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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性命攸关之时,一群士卒跑过来,叫道:“轵守有令,不得伤害使者。”从众人手中抢出使者,拥进馆驿中,把群情汹汹的人众挡在门外。为首的卒伯对使者道:“尊使其见矣,轵情若此,非人力所能回也。愿尊使早归大梁,勿增臣过!”
使者缓了半天才缓过劲来,道:“臣若得归,皆伯之力也。”
卒伯道:“尊使休怪,门后车乘,愿使归也。”
使者几乎是下意识地跟着卒伯,踉踉跄跄地来到后门,果见一乘车乘在此等候。仔细看时,驾车的竟然是轵尉!使者上了车,也不等其他人,急忙驾车离开。目送车乘出了城,卒伯回到前面,叫道:“使臣归矣,归矣!轵守犹在,众人散去!”众人听了卒伯的呼唤,有一些人的带领下,逐渐散去。待众人散尽,卒伯也收队回营,却见那些随从陆续找来。卒伯吓唬他们道:“使臣去矣,汝等方归,皆有失职之罪!”
那些随从尚未从刚才的惊恐清醒过来,又被这句话吓着了,一个个惊慌失措,连问:“愿伯救我!”
卒伯道:“汝等可阴潜回国,搬取家眷到轵。轵守或加恩,移汝于安邑,则无恙矣!”这些人闻听此言,连连行礼致谢。各取了行囊,自己花钱佣船,返回大梁。他们中有后来清醒过来,还留在大梁的,也有就此移民安邑,大家就此走上了不同的人生道路。
车行驶了好一阵子,使者才回过味来,望着身旁的轵尉道:“不敢承望轵尉相救!”
轵尉默不作声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轵守与轵丞,家在于轵,惟臣家大梁,故当离也。”
使者有些不明白,问道:“何谓也?”
轵尉恨恨地道:“秦人入轵,轵守及丞皆不能逃,但虚与委蛇,惟臣家大梁,得与使者出也。”
使者道:“其众也请,盖……”
轵尉道:“为人所惑耳!”
使者道:“其轵守乎?”
轵尉道:“非也,其秦也。秦人久惑下民,深得其心,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