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惶无日,则恐难应国事;惊惧而善之,又恐误魏也。必也其无知,乃得以常心处政事,而无误也。”
信陵君道:“先生所见是也。谨领!前者,彼献计以秦太子为魏东道而迎秦使,正见其能。若彼惊惧,计必不出此!”
仲岳先生道:“彼应出吾魏卒也,虽仰其太子之威,亦窘于几邑之迫。”
信陵君道:“虽然,吾得速归其卒,所得多矣!时已初春,当备耕也。而万人在外,所失不亦巨乎?”
仲岳先生道:“君之言是也。”
信陵君似乎还有些不放心,问道:“梁尉公子之使于安邑也,成耶,否耶?”
仲岳先生道:“梁尉公子承其家学,谙于军事,必能成功。君上勿忧也!”
信陵君道:“吾深恐其年少,血气方刚,为人所陷!”
仲岳先生道:“所领家臣,皆老成者,必能谏之!”
信陵君道:“皆如先生吉言!”
仲岳先生道:“张禄出于洛阳,而黄歇辅之,其秦楚为一乎?”
信陵君道:“先生言此,必有以教我!”
张辄道:“秦之强,得天下之半矣,楚、魏、韩、燕、齐皆残破,无不争亲秦。惟赵能抗耳。今赵与秦争,公子以为孰为优劣?”
信陵君道:“秦入武安经月,而赵人不能出。秦入邯郸而赵人击之,而秦虽败而不乱,犹据小邑而守之,赵不能进。是秦为优胜也。”
张辄道:“秦入于启封,君上与之相持于华阳,累经艰辛,而赵人倍之,赵之失一也;秦设军市于启封,得韩之援,乃能持之,而秦尽得之于武安也,赵之失二也。魏割地而和之,而赵曾无失地,赵所得一也。由是观之,赵得一而失二,而秦无所失。赵为劣,秦为优,臣与君上也。”
信陵君道:“为之奈何?”
张辄道:“天下能抗秦者,惟赵也。故赵不得为失。今赵有失,乃当助之。”
信陵君道:“何以助之?助赵击秦乎?吾恐魏明天不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