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陈访胡先生,但言申公家右先生,必得其助。”
郑安平道:“汝何以得见豕三。”
陈四道:“吾与豕三兄素无闻也。月前,豕三兄访侯父,侯父告吾,魏王或撤武卒,武卒缺额虽众,勿复募也。乃愿随郑父入秦否?吾乃乞食之人,寄寓侯父,终非长策,乃愿追随郑父,同往秦国!昨日豕三兄至大梁,取吾至其宅,告以郑父将归秦。嘱予同行。言郑父不谙陈间地理、土语,恐为人所误,乃命入陈后,由诸事吾当为先。遂告以入此逆旅,访此胡公,及言申公家右先生事。郑父一应不知?”
郑安平如五雷轰顶,呆了半饷,知道自己是被算计了;而且这个算计是个大阳谋,甚至可能从张禄入秦就开始了。他来不及细想,道:“吾自月前于管邑得晤豕三兄,至今经月未见。豕三兄之谋,吾亦无知。但知入豕三兄之宅,必有相随之人,不意乃陈四兄。得见胡先生后,复当何如?”
陈四道:“豕三兄言,得见胡先生,全依胡先生之计而行,一行所需,亦由胡先生经办。吾等但从之可也。”这下郑安平才安下心来:原来胡先生并不需要倚仗自己什么,相反,是自己要倚仗胡先生。
户外有人敲门,打开,一名小僮拎着一只瓦罐,上面扣着几只陶碗,恭敬放在门前,道:“主人敬花茗,客其品之!”
郑安平从来没听说过“茗”是什么,看向陈四。陈四上前回礼道:“客谨谢!”
小僮又道:“敢未起火?”
陈四道:“于途尽水路,未能及也。”
小僮道:“敢问何食?”
陈四道:“但一粥一菜足矣。”小僮礼敬而退。
陈四把碗取下,从罐中倾出水来,略带淡红,气味芬芳。陈四道:“此芍花茗也,郑父先尝。”
郑安平端起来尝了一口,果然口感清冽,微有苦味,然而芳香满颊,虽苦而滑爽,乃一气饮干,道:“甚佳,是何物也?”
陈四又斟一碗递于小奴,口中回答郑安平道:“是则春日摘取芍药,阴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