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焉不欲乡里繁庶,居家富足!然其势不可为,徒呼奈何!故但得壮丁也,即离乡背井,岂不知故园水亲?势斯所迫也。”
郑安平又一次听到了这种说法:管邑关系到韩、魏的势力消长,只有当它是一个偏敝小邑,无足轻重时,才对双方是安全的;只要管邑发展起来,必为他国所不容。他忆及张禄所言,喟然道:“先生之言,诚金玉也。若君上能体天下之意,自无待言;若君上一意广邑众民,以为攻守,先生其将奈何?”
管仲明微微一笑道:“管邑或当离乡而走矣。”
郑安平道:“曾不以故土为念乎?”
管仲明道:“子曰,危邦不入,乱邦不居。”
郑安平道:“信陵君非无道者也,先生怀抱,视天下如掌指,何不辅之以成大业?”
管仲明道:“大夫诚若辅信陵君也,当正之以道,导之以义,不可汲汲以建功立业为之。”
郑安平道:“非以道义,何以建功立业?”
管仲明道:“广邑众民,非其道也;以为攻守,非其义也。愿大夫察之。”
郑安平道:“治国之道,非庶之、富之、教之乎?先生前已言之,管邑之不庶且富者,实无保境安民之力也。设若有力靖安其境,以管邑之力,能无庶且富乎?然若得其力,非众其民而齐其力,力于田而守于境乎?何先生之言之相背也?”
管仲明道:“百户之管邑,可依大夫之言而庶且富之。千户之管邑,大夫或犹可治之。万户之管邑,必为乱之首也。大夫其志之。”
郑安平道:“管邑今百户。若得千户,亦非吾之力所能为也,殆有天也。至于万户,非所愿也。”
管仲明道:“若大夫仅为千户之管,微庶等不才,或可助之。”
城主诧异地望了管仲明一眼,管仲明道:“但得其驿,比及三年,管邑必千户之邑也。”
郑安平道:“愿闻先生之教!”
管仲明道:“春种一粟,秋收万粒,天之常也,非人力所能为也。大夫但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