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了。城主击掌道:“先生一望,恂恂然儒也。然舞剑也,虽贲、育何加!”
郭先生把棍扔在地上,拱手道:“城主之誉,臣何能当!夜来眠安否?”
城主见郭先生暗打眼色,便道:“夜眠甚安!先生安否?”
郭先生道:“一眠而觉,神气清爽!”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城主道:“敝宅粟成,先生同进。”
郭先生道:“容某更衣!”把棍捡进屋去。少时出来,虽然还是那套衣服,却也结束得齐整。出了门,进了城主府,堂上已经将早餐摆下,这次却没有旁人,只有他们两人对食。
郭先生道:“贵邑壮丁,可得百人,稍加习练,即成精锐。是故愿城主教我。”
城主道:“微庶敢倾肺腑,愿先生静听。夫得民兵者,要以农家,勤耕南亩,重于守家。敝邑多商贾,行走天下,家中惟老小。若先生所居之逆旅,只一祖一孙,其父与母皆在外也,岁一归乃至数岁才一归,何得为兵?”
郭先生道:“户之常在者,有几?”
城主道:“前者书册,登为农册者,不过三几户,余皆兼也。”
郭先生道:“既兼也,宁勿护国保家耶?”
城主道:“非敢望也。敝邑之初,亦设春秋之狩,然常备之兵,只臣子四五人。何者?皆以备兵事苦无功,而不为也。”
郭先生道:“若令业商者捐兵以代,何如?”
城主道:“业商者最喜计较。若捐兵过之,则或备数;若捐兵不足,则无兵矣。”
郭先生道:“城主诚老成之谋也。”
城主道:“非敢言谋,主城十余载,冷暖自知!”
郭先生道:“今日三牲或至,可令乡里城头观望,以便迎候。”
城主道:“何以迎之?”
郭先生道:“凡所见者,必就地伏拜。稍有冲撞,其状难言!”
城主道:“既如此,餐后臣即击鼓聚众,先生其详言之。勿令众人触法也。”
郭先生道:“甚赖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