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必败!”
粟兄道:“却也未必。妻久离夫,子久离父,父久离子,一朝相见,相拥痛哭,人之常也。是时也,最惧截之。若因其势而导之,非只无害,且有利也!”
犬兄道:“粟兄之言是也。吾等久历戎行,惊哗之变,在在不少。但主将安定,无不立平。”
粟兄道:“故其要也,在吾等镇静以定。吾等惊惶,则事愈贲也。”
郑安平道:“管邑难服,本在意中;久见而泣,亦为常情。此心难服,其意难平,要之亦不过以德怀之,以刑威之。信陵君,仁义者也,曹叔乃其所用,虽为丞,其实主事。吾四人虽众,无君上则无以立。愿以曹叔为主,而听之也。”
粟兄道:“郑兄乃管令也,曹叔不过管丞,何以加兄之上?”
郑安平道:“吾兄弟四者,皆武夫。治国者,武夫焉为?必也,纵无圣达,亦在贤能!其于吾何有哉?曹叔生于士家,起于草莽,文武皆备,正堪其任也。”
小四道:“吾等皆以郑兄为首,郑兄所教,自当会之。然上下之礼,不可废也。若曹叔敬兄如令,吾等自尊之为丞;若有失敬之处,吾等自投他处!”
犬兄道:“四兄之言,甚合吾意。但看曹叔如何,不可预为主也。”
粟兄道:“今者张先生虽临事无乱,然亦无策,中人之才也。曹叔一听于人,非断谋之人也。”
郑安平道:“粟兄之见,正中綮肯。曹叔纵愚,其君上及众先生何?其所筹策也,又岂吾四人所能及也?要之,领管邑者,君上也,非吾四者也。曹叔代君上而领管邑,听之则听君上也。今日之变,虽张先生亦乏其策;然其退也,必得良谋善助,而立其功也。非吾等所能及也。”
小四道:“兄之臣,亦善谋者也。若得其助,岂有他哉!”
郑安平心中一惊,道:“恐命不久矣,焉敢劳之!”
犬兄亦道:“此臣时瘥时病,何也?”
郑安平道:“老病久矣,又何问哉?然所历者多,偶咨之则有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