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即开穴可也。”
里长道:“公子既如此言,先生其允之!”于是约好时间、地点,两下辞去。
郑安平赶紧又跑到梁西驿,向众人告知此事。三人经过一天休息,病情好转,只有小四还精神不振。
郑安平邀请道:“敝宅近津,复有耜耨,愿诸兄移步敝宅,旦日同行。”
众人道:“搅扰兄家,于心何安!”客气一番,四人关好门,一同回到郑安平家中。
郑安平向里长报备了,自己的同袍,梁西驿驿卒今夜到家留宿,旦日好同舟开穴。里长满口应承,并问缺少什么,尽可从自己这儿拿。郑安平问道:“贵府可有铁器?”
里长道:“有一锸。”
郑安平道:“若能相借,必不敢有损!”
里长道:“是有何难!”就从旁边一间厢房内取出一柄铁锸来。郑安平再三称谢而去。
张禄毫无存在感,独自呆在厢房里,并不与三人交言。郑安平回来时,三人只在院中东观西瞧。郑安平对小四道:“于途汝最无神,奈何神勇如此!”
小四道:“于途汗出,遂有神矣!”众人皆笑。
郑安平拎着铁锸,招呼大家去看明天要带的农具,有一耜一耨,再加上借来一锸,有了三只。大家皆道“足矣”。为了松土方便,带了四只大罐,准备拎水浇地。为了方便圈定范围,又装了一罐子草木灰。
然后大家到屋后的小水沟里洗了手,便到院中准备炊粥。
张禄虽然不说话,倒也慷慨,取出了一斗粟米给他们,这大致相当于一个普通家庭一天的定量。本来大家对他还有些意见,觉得这人太过孤僻,见拿了如许粟米出来,一个个又笑逐颜开,连声称谢!郑安平招呼众人从厨下搬出一只大鼎,舀水冲洗干净,就升起火来。把一斗米都倒进鼎中,加水炊粥。
说笑之间,粥已烹熟,张禄恰到好处地端出一个大案,上面正好四只碗,四个碟,碗里有盐有梅,碟内除有菜蔬外,还加了两条小咸鱼。
郑安平见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