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陵君道:“诚若先生所言,孤失计较。一听先生所教。”
张辄道:“曾兄相约,君与公之会,各以一人相随,不须多也。故随从者,臣与曾兄。”
信陵君道:“理当如此!”
张辄道:“曾兄与臣誓言,唐叔为中,各以性命保彼主平安!”
信陵君道:“此何谓也?吾与陈公会,宁相谋乎?”
张辄道:“陈公此来,虚实不知,恐有阴谋,预为防备。”
信陵君道:“先生过矣。陈公,国之安危所系,岂背信失言之辈。其言与会,乃其会也,必无他也。先生勿忧。”
张辄道:“尤可畏者,假托陈公之言,而行小人之实。故不得不防。”
信陵君想了想,道:”曾兄与先生约,谅无他也。“
张辄道:“吾与曾兄固相信也,惟君与公所干甚巨,恐为小人所乘。臣约仲岳先生密妥预备。旦日,君上与臣变服潜入巴氏车行,臣当预伏诸先生变服于其内,既卫于君,复卫于公,一饮一食,莫不经手,定无所害。君居行内,臣待于外。俟公与曾兄至,君乃出相迎。”
信陵君道:“奈何不共相迎于道?”
张辄道:“陈公者,不欲人知也;君上亦不欲人知也。相迎于道,相敬以礼,宁勿为人所知乎?”
信陵君道:“车行暗伏诸先生,恐非约也,失信于公,不可为也。”
张辄道:“陈公既入华阳,安危所系,岂同儿戏。若付之旁人,得保无恙乎?必也能托心腹者,方可托以安危也。况众先生行以车行之众,非失信违约也。”
信陵君道:“先生斟酌行之可也。要之,陈公,吾所敬也;得与其会,幸也。恭敬之心不失,礼贤之道不缺,必也信义相待,不可稍有参差也。”
张辄道:“谨喏!”相辞而退。
出来后,他就找到仲岳先生,道:“预遣人入巴氏车行,可乎?”
仲岳先生道:“宁勿为陈公所觉?”
张辄道:“思之再三,陈公入华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