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两人相距十来步,一前一后,向郑城方向而去。
深秋的薄雾中,还是斗袯比较合适,张辄穿的长衫渐渐为露水沾湿,有些寒冷。加之不知曾季意欲何为,身心紧张,内里汗出,更增加了寒冷。曾季虽然走得不紧不慢,但张辄也不敢靠得太近。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走了近一个时辰,来到郑城郊外,前面的房舍明显多了起来。
路边孤零零地有一座亭障,应该是韩国的官方设施。曾季一指亭障,道:“于此暂歇,何如?”
张辄道:“曾兄有命,不敢不从。”
曾季道:“弟与兄歃血为盟,誓相生死,奈何相疑若此耶?”
张辄道:“兄不言其故,但引弟入郑,不明究竟,故怀惴惴。非敢疑也。”
曾季哈哈大笑,不由分说,上前一把抓住张辄的手,直将其扯到亭上。亭长过来相迎,曾季从怀中掏出一支节符,交与亭长验看。亭长看后,双手捧回,躬身相请。曾季道:“分例相赠!”从怀中掏出一大串铜钱,交给亭长,道:“可上酒肉。”
亭长掏出一支竹简,曾季在上面刻画上“行人曾季”四字,下面用朱红印泥打了手印。亭长接过。先从罐中顷出两盏清酒,置于二人席前。然后飞快跑到附近的酒肆,买酒买肉。
待亭长走远,曾季道:“弟闻兄欲见陈公,特来引见耳!”
张辄手一晃,差点把酒洒了,道:“兄何知之?唐叔相告乎?”
曾季道:“未敢劳动唐叔。兄昨入城,弟即知之。咨之中人,知兄欲访陈公。弟服事陈公,兄所尽知。兄有所愿,弟岂不尽力!故于途偕兄同往。惟陈公非常人,其行不可令人知,故但与兄一人耳。”
张辄道:“兄何知弟今晨至郑?”
曾季道:“非但此也,尤知兄入郑,盖欲得陈公之居所也。”
张辄十分沮丧,原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监视之下,而自己对对方却一无所知。不由得神色黯然。问道:“弟至郑,兄何以知之?”
曾季道:“有何难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