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在这里排兵布阵持续了一段时间。站在门楼上观看的信陵君,将双方的一切动作都尽收眼底。
没有什么比亲眼目睹交点双方的对抗,更能增进作战经验的了,特别是如此近距离、高视角、全局式的俯瞰。信陵君感到,他几乎可以通过双方的调动,感觉到双方的对话。
没有人再冒险进攻,双方都谨慎地修补着自己缺陷,不给对方任何可乘之机。
晋鄙大夫下令道:“前军左翼各营前移。”前军将转述了命令,军使离开。晋鄙有些兴奋地对前军将指划道:“将军一出,秦人必退!”
前军将点点头,命令中营出营,先占领阵地,为随后到来的各军占地步,自己的大旗随着中营移出营外。前军将自己自然不会出阵,站在大旗下负责指挥的是他得力的家臣。这名家臣看来也精通兵法,所占领的阵地,正好盯住了秦人的另一翼。
从中营往左,各营鼓声大作;各营听到鼓声,立即向大旗所在的方向出动,按旗令,依次排开。
当魏军左翼行动后,秦人停止了调动,随后阵地中响起钟声,右翼开始后撤,百步后停下,中军接着后撤百步,然后是左翼。当魏军左翼集结完毕时,秦人已经退出二里之外。
晋鄙似乎对今天的战况很满意,没有下令追击。看到秦军已经退到射程之外后,只是命令右翼的民军到阵前去捡秦军射出箭矢。等秦人完全退出后,发出了“原地坐下”的命令。这时,太阳已经西沉。大约两个时辰,就在这十分紧张,但并不十分血腥中度过。
信陵君要想要迈步下去,却一头栽在楼板上,吓得晋鄙和前军将连声呼唤,然后把夏侯先生和郭先生一起都叫上来。两们先生上来一看,见信陵君面色煞白,双目紧闭,虚汗直流,也慌了手脚。夏侯先生稍微镇静一些,问道:“营中有醴酒乎?”
前军将一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瓠匏,小心打开,一股酒香立即飘溢出来。以前营中宴席,所谓清酒,其实不过是经过过滤的清水,和今天的“酒”完全不沾边。醴酒才是酿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