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尉!”少时,宅门打开,华阳尉腆着大肚子,带着两个僮子急匆匆地跑出来,见到信陵君只一人持剑在此,连忙小僮留在门边,自己上前见礼。
信陵君道:“孤将出阵,随身只有佩剑一支,愿请府中精锐之剑,以卫其身,战毕必归。恐其不信,愿以此剑相质。”
华阳尉一听这事,忙不迭地道:“区区铁剑而已,何足道哉,敢质君上之佩剑。”
转身对小僮道:“取架上剑最重者,赠与君上!”小僮跑进去,不久出来,手中捧着一柄硕长的木室剑。华阳尉接过来,双手奉与信陵君,道:“吾于库中选好剑若干,置于内宅,恐早晚有事,可以防身。此剑长大,虽为铁质,最利疆场。君上身被锋矢,愿以此相随左右,以寄寸心。粗鄙之物,不敢言赠,但芹献耳!”信陵君接过剑,分量甚重;抽出看了看,的确是乌沉沉一段黑铁,刃口系锻打后磨制,虽有寒光,稍显粗糙。
信陵君看到这柄剑,心里有些失落:这种品质的剑似乎更难反映出自己的待贤之道。但是华阳尉所赠,也不好多说,简单道:“承蒙惠赐,愧不敢当。左右有好剑者,敢入武库,选剑若干。”
华阳尉道:“是剑形虽拙,而用巧。君上临阵便知。武库选剑,君上自为之,臣贱体不安,不能相随。”两人相辞而去。
信陵君拿着这柄长剑,回到堂上,把剑放在席前,对张辄道:“先生且观此剑若何?”
张辄取剑观之,道:“是剑也,背阔脊直,诚良剑也。”
信陵君把自己佩剑也放在席前,问道:“是二剑也,当以何赠曾氏?”
张辄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仲岳先生缓解道:“吕先生行走四方,观剑多矣,必有高论。”
吕伯竟也不推辞,先举起信陵君的佩剑,抽出细观一番,道:“是剑也,金光耀日,锋芒内敛,王者之剑也。”又举起长剑,抽出细观一番道:“是剑也,工在其用,直而不折,利而不坼,是将者之剑也。”最后,从张辄手中取过曾季的三棱剑,道:“是剑也,深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