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岳先生道:“与君同往。”两人遂直往东阁而来。
正在练功的孩子见两人过来,收了架势,叫了声“阿母”,小奴睁开眼,见是二人过来,连忙站起来,下阶相迎。二人也不多叙礼,只一躬,道:“愿见君上。”
小奴知道这二人非比寻常,急忙上阶到阁前低声道:“张、岳二先生请见。”少顷,再推门进入。不一会儿,信陵君走出门来。张、岳二人于阶下见礼道:“扰君上清梦,死罪死罪!”
信陵君也下阶回礼道:“先生操劳,弟子偷安,心何如之!”
张辄道:“非其急也,不敢扰君上。”
信陵君见此阵仗,知道是大事,一揖让,三人一同进入大堂,各自搬开席子坐下,信陵君问:“但请教。”
张辄道:“曾季至华阳……”
言未毕,信陵君道:“何在?某愿往见!”
张辄道:“谐矣!曾兄见在城外吕氏车行。”
信陵君道:“吾即备礼往拜之。”
仲岳先生道:“曾季者,和秦韩者也,君其见乎?”
信陵君道:“两国交锋,各为其主,又何间焉!吾但慕其行,往拜何碍?”
仲岳先生道:“纵君上不忌,奈众口何?宁勿为其主所忌乎?”
信陵君愣了愣,道:“吾见事不明,先生教训得是。如是奈何?”
张辄道:“曾兄践诺而至,惟归唐叔及吕氏……”
信陵君道:“可托言召二人入城……不妥不妥,此非待士之道也。”
张辄道:“臣思得一计:华阳吕氏与吕氏伯仲有亲,可以访旧为名而往拜之。”
信陵君道:“此计大妙!各车现在吕氏车行,亦当拜之。愿请吕氏!”
张辄道:“臣往请吕氏,愿先生备礼。”
仲岳先生道:“先生且与君上高坐,议定诸事。拜访之事,容臣处之。”
信陵君于座拜道:“甚劳先生。”仲岳先生礼辞而去。
信陵君往张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