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辄道:“必有难言者也。”
仲岳先生道:“大夫行前先拜君上,是有意相助也,故家老遣薛公拜之。薛公至,而大夫不允,变者其在此时乎?”
张辄道:“先生高才。此时大夫见过何人?”
曹先生道:“详细不知,或拜魏相,亦未可知。”
仲岳先生道:“大夫与薛公相见之情,汝知之乎?”
曹先生面有惭色,道:“实不知其详也。”
张辄道:“但咨之以大夫可也。”
仲岳先生道:“大夫多经外事,辞机甚严,若不欲言,又岂能得。”
张辄道:“此必先生察言观色而后可也。此事可无虑,须氏父子皆居于仓城,内外断绝。旦是先生随君上亲访之,必得其实。”
信陵君道:“旦日访大夫,察言观色事小,议定出使事大。愿诸君教我。”
说到外交事宜,曹先生本能地往后退了退,躲到暗影中。仲岳先生道:“申公子入,而大夫出,必也将军说王从吾意也。”
张辄道:“虽从吾议,宁有他谋?”
仲岳先生道:“必有其谋,惟其不发,而难知也。”
张辄道:“奈何发之,而显其谋也?”
仲岳先生道:“先观中大夫及其使也,以观朝中;复议军事,以观其心。”
信陵君道:“强秦当前,非计较于朝政得失之时也。愿先生以破秦之策教我。”
仲岳先生道:“破秦非在我,在大梁与郑国也。故不得其情,则不知己。若韩暗资秦而我不知,是不知彼也。兵法云每战必殆。是故当知大梁、郑国及启封之情,而后破秦之策方生也。”
信陵君道:“大梁助我而郑国不从奈何?郑国助我而大梁不从奈何?郑国、大梁皆不助我奈何?郑国、大梁皆助我奈何?”
仲岳先生道:“大梁助我而郑国不从,反而助秦,则秦得久居启封,而得天下之财;大梁与吾迫而就秦,其势甚难。郑国不从我亦不助秦,则秦必就我求战,秦强我弱